嘩——

隨著一道破水聲, 小修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扼住了他的脖頸。迷迷瞪瞪地睜開眼, 順著牽引力一低頭, 看到了從水裏伸出來的手臂。

沒有恐怖片意識的小修並沒有被嚇到，而是下意識啄了啄那手臂上幾塊近乎與膚色融在一起的鱗片。

直到那手默默往旁邊挪了下, 他才反應過來：“大魚你抱我脖子做什麽？你要上來了嗎？我拉你！”

君也尷尬地發現對象的鳥脖子太粗, 他不出水面的話根本抱不住沒法施力。一時間卡了住, 繼續也不是收手也不是, 對象還眨著個純凈閃亮的眼睛期待地看著他。

“……不，我要你下來。”君也說著, 視線在小修身上游移，尋找更好下手的地方。

“我、我是鳥, 不能……不能下水的……”小修求生欲極強地往後退了退, 如果不是君也還抱著他的脖子, 他能退到礁石正中心去。

君也也覺得對象這麽大只實在不好辦, 而且……他口味還沒那麽重，真沒打算跟一只鳥做。

“你不是能化成人形嗎？小修化一個，我們一起做開心的事情。”君也柔聲誘哄著，手悄然抓緊了對方的鳥毛。

對象要是沒那麽沙雕，就只能將對方先拉下來再想後續了。

“大魚你要給我啄鱗片嗎？”小修看著頭探出水面的君也，有些期待又本能地畏懼著什麽。

很好, 沙雕滿分。

君也露出人畜無害的微笑, 一手抓著小修脖子上的毛, 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他的後頸, 聲音溫和輕柔：“給你吃進去都行。”

吃進去？！

小修很是心動了, 畢竟是他從幼鳥時就心心念念著的東西。

大魚的鱗片一定像大魚本身那樣美味。雖然他並沒有真正食用過，但大魚長得那麽好看，吃起來肯定也不會差。

啊……大魚的鱗片被他吃掉一塊應該還會再長的吧？那他就不客氣了！

“來吧，”君也漸漸將自己的上半身全露出水面，道：“你會喜歡的。”

“好……好。”月光下赤著上身的鮫人足以讓所有目睹的生靈心神失守，小修羞澀地低下頭，漸漸化成人形。

大魚變成雌性後好像更好看了，雖然胸.部似乎沒有明顯的柔軟起伏，大概是種族原因吧。希望大魚審美沒有和角雕相差太遠，別嫌棄他發達的胸肌。

小修這樣想著，人形已然化了出來，身後的翅膀乖順地收攏著。

隨即，他就感覺大魚猛地攬住了他，一道拉力從大魚的手臂傳來，小修還沒能反應過來大魚是在和他玩什麽游戲，身上的皮膚就感受到了最令他恐懼清涼。

“不！我不玩了！”

小修的手四處扒拉著，想回到礁石上，可滿目都是倒映著星光的深水，他找不著礁石在哪，只能不斷往上攀爬。

“別怕，別怕，我接著你呢，你不會掉下去的。”君也一手拍著小修的背安撫，一手死死地扯住對方。

這該死沙雕，都要爬到他肩膀上去了！

小修感覺自己被什麽東西卡了住，怎麽也沒法往上爬了，還有什麽東西一下下從他背上撫過，像是傳說中的海妖，要拖著沈迷於她們美色的雄性沈入無盡黑暗的深海。

當然不是什麽陌生海妖，那就是他的大魚。

如果，如果他的大魚就是那只海妖，那麽……他願意。

君也感受到對象的掙紮逐漸變得微弱哦，雖然身體依舊僵硬，卻不再想往他頭頂爬了。

君也松了口氣，開始小心地引領對象回到他該呆的位置。

他正在被大魚往下拉……

感受到越來越多的海水將自己包裹，小修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，也將把他扯入深淵的人、也是他目前唯一的依靠纏得更緊了。

君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對象擺到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諧位置。

小修悶悶把下巴擱到君也肩頭，他所有的氣力都在恐懼中耗光了。此時全身癱軟，失去了行動能力，只剩下思想逐漸清明起來。

他抱著的是大魚，大魚還沒和他交尾，是不會傷害他的。傳說裏的雄性都是被海妖迷惑，最後被帶進水裏榨幹而死的不是嗎？

他至少還有和大魚交尾的機會。他這麽強壯，給大魚一夜三次的體驗沒問題的，嗯……在水裏的話可能會打點折扣。

至於三次之後的命運，小修不願去想象。

現在只要大魚不立刻帶著他潛進水裏，他就能努力幹。

咦？有什麽東西。

這個觸感，好像是……

“大魚！有……有魚在咬我屁.股，你快抓起來看看，是不是我給你的求偶禮物。”

君也一臉黑線，對象還真是沙雕本體了，什麽時候都能把氣氛往詭異的方向弄了。

“別擔心，”君也一手固定著對象，一手深入水下，嘴裏安撫著：“這是我給你的求偶禮物，我餵給你吃啊。”

誒？

小修楞了下，還是道：“求偶禮物是雄性送的，你又不是雄性，只要享用就行。”

“我不是雄性？”

“嗯，你分化……啊！大魚！它它還在咬我！”

他當然不怕被條還沒他手長的小銀魚咬，只是那條壞魚咬的地方實在是無恥。

小修想扭動身體躲開，卻發現大魚把他按住了，他根本活動不了。

是……大魚在讓魚咬他？

“小修乖，你吃了我的求偶禮物，就知道我分化得有多雄性了，一定會讓你喜歡的。”

……

·

天色漸明。

小修有氣無力地趴在礁石上，他的半截身子泡還在水裏，每每他想往礁石上爬，大魚都會把他扯回去。

大魚……大魚根本不是雌性……

他懷著美好的期盼，想給大魚一夜三次的享受。到頭來，他的確交代了三次，大魚卻一次都沒給他！

大魚不僅是個假雌性，還是個能力很不行的雄性，一夜一次都做不到……

君也親親對象的後頸，嗓音黯啞：“對不起啊，我沒想到要這麽久，小修再堅持一會行嗎？回去我給你煲三天魚湯。”

小修埋頭不想說話。

——你都在動了，還問我做什麽。

“咕咕咕——”

小修聽到角雕的呼叫聲，當即擡起頭，就見遠處天際部落的狩獵隊正往這邊飛來。

“大魚！你快點啊。”要是讓部落的鳥看到他現在的樣子，他、他……

君也摟住對象，將人扯下礁石，轉了圈，讓對方面朝著他。

小修：爽……不，痛死了！

“準備好了嗎？”君也問。

小修閉上眼。

來吧！他都被魚咬了一晚上，還怕被留下點雄性記號嗎？

君也吻上小修的唇，同時捏住對方的鼻子，帶其潛入水中。

小修：“！！！”

這個超怕的啊！！！

好緊。

君也的表情有些扭曲，要不是忙著給對象渡氣，現在就爆粗口了。

踏馬！夾這麽……是想謀殺親夫嗎？！

“唔……”該死。

……

五分鐘後，君也把一副死鳥樣的對象丟上礁石。

雄性鮫人的持久度很對得起他的尺寸，君也也的確心疼對象想快些結束，但絕不是被對象夾出來這種結束！

君也爬上礁石，道：“還活著嗎？喘口氣看看。”

小修目光空洞地看著天空，想吐，卻一口水都吐不出。是了，大魚並沒有讓他喝到水。

良久，小修找到了讓他痛苦的源頭，手放到腹部，皺著臉道：“你的太多了……我要死掉了。”

君也：“……我給你洗一洗。”

“不！”小修頓時捂著肚子滾得遠遠的。

“……”君也：“不洗掉你留著生孩子嗎？”

“我是雄性……”小修咬唇：“你……你假雌性！騙我的求偶，你根本不愛我！”

“……”

君也滑上前，小修繼續退，直到手碰到礁石邊緣。

君也俯身註視著麥色皮膚上遍布痕跡的對象，道：“你給我蓋的這三個罪狀我都沒做過，根本不存在。”

“可你就是不愛我啊……”

君也在小修身邊坐下，伸手戳了戳對方真有點小凸起的肚子，道：“我要是不愛你，給你這麽多做什麽？閑得無聊嗎？”

“你是雄性！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也是雄性！”

“嗯。”

小修覺得自己要炸了：“你要是愛我，你就會分化成雌性！雄性和雌性才能成為伴侶！”

雄性和雌性才能當伴侶？

“那我們這樣算什麽？”君也微微擡起尾巴，尾鰭便覆在了小修的腿上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小修順著腿上的鮫人尾鰭往上看，這才發現不只有他身上被大魚弄出了許多痕跡，大魚身上也有很多分化前沒有的紅痕，全是他咬的。

他不清醒的時候把大魚當生魚片了，這麽多痕跡肯定很疼吧。

小修心中莫名一窒：“我還把你弄傷了……”

君也楞了下，順著小修的視線看到自己身上那些對象忄青動時留的獎章，勾了勾嘴角，又忍笑一本正經地點頭道：“對啊，以後我都追不到雌性了，你得負責啊。”

那些傷痕只要幾天就能長好，小修不明白為什麽會追不到雌性，但他很害怕大魚說的後果。

大魚已經很多年沒有伴侶了，當初追求角雕首領沒成功，之後一直就是孤身一魚。大魚是多喜歡幼崽啊，連他這個不同種族的角雕幼鳥都願意撿回去養，還一直對他那麽好……

大魚現在卻說他沒法追求雌性了，自然也沒法生育幼崽。

“我……”小修咬咬牙，道：“我對你負責。”

君也微笑：“你真好。”

小修繼續道：“我會盡快追求到一只雌性角雕，想辦法征求她的同意，讓她答應把我們的幼崽送給你養。”

君也：“……”

“你確定不是在逗我？”君也還是覺得不可置信。

有這樣負責的嗎？我和你睡了，我要對你負責，然後我去找個異性生孩子，以後孩子給你養。

WTF？這邏輯在哪？

小修吸吸鼻子，道：“我是認真的，我努力生很多幼鳥給你養。”反正角雕部落裏並沒有和其他種族睡過就不能追求雌性的要求。

“……”君也按了按額角狂跳的青筋，道：“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。”

“不！我很強壯，我可以追求到雌鳥！”

“泥煤！你先把你肚子裏我的種子洗了再給我說這話！”君也一擡尾，直接將某個礙眼至極的沙雕拍下水。

“啾！”

嘭——

君也垂眸看著瑟瑟發抖死抓著他尾巴往上爬的對象，對方努力了許久都沒能爬上來，甚至抓著他尾巴的手都在打滑。

君也皺了皺眉眉，俯身將對方摟住抱了上來，悶聲道：“你就這點體力，哪個雌鳥看得上你，還是乖乖跟了我吧……”

哪怕上了礁石，小修也手腳並用纏住君也，將臉緊緊埋在君也的胸膛，仿佛將他當成了唯一的救贖。

君也輕拍著他的背，道：“我不想養幼崽，如果你把你和某個雌鳥的幼鳥給我，我會考慮加個餐。”

“啾……”小修聽到了君也的話，卻沒有精力再去思考。

大魚剛剛是想弄死他嗎？也是，海妖會把雌性榨幹而死，他不是雌性，沒有被榨幹的殊榮，丟水裏淹死最省事了。

可他死掉之後大魚怎麽辦？大魚分化成雄性了，大魚說自己追求不到雌性。喜歡幼崽的大魚還是要去撿別的幼崽養嗎？這樣也挺好的，就不知會便宜了哪個幸運的小家夥……

可……這些明明是獨屬於他的。

“我錯了，我不該把你丟水裏，我應該直接揍你的。”君也把小修埋在他胸膛的腦袋強行掰起來。

對方臉上濕漉漉的，也不知是海水還是眼淚，君也湊上去舔了舔，是海水的鹹腥味。

“啾……”小修動了動，避開了些。他們都是雄性，一次荒唐就夠離譜了，不能再錯下去，哪怕他的內心很想迎對方的唇瓣……

君也長嘆了口氣，與小修額頭相抵，道：“先回去，洗個澡，喝碗魚湯，再睡一覺。”

“有什麽事情睡醒了再說，”君也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小修的嘴唇，溫聲道：“你睡醒後要是再說找雌性……我盡量不打死你。”

“啾……”

小修又困有累，剛剛還經歷了一次落水的生死考驗，此時大腦迷迷糊糊的。

見大魚用什麽東西在他嘴唇上磨，以為對方像幼時一樣在給他餵食，下意識張開嘴，將嘴邊的東西含了進去，吸著往下吞。

“……現在怕是做不到一指到胃了，真可惜。”君也抽回手指，召出許久沒用過的系統面板，買了架飛行器，將對象抱了上去。

君也想把對象放到後排的座椅上，但神志不清的對象遠沒有沙雕作死時好打發。對方的背脊都碰觸到座椅了，手腳還纏他身上。半點沒有要松開的意思。

“我倒是更喜歡你現在這樣一些，至少不會讓我想揍你。”君也放下椅背，抱著對象一起躺上座椅，拉出飛行器的控制面板。

·

君也弄了條薄毛毯裹住小修，將人抱進他們在人工島的住處。

魚湯已經上桌，君也抱著對象在餐桌前坐下。本以為餵一個昏昏沈沈的人會很艱難，對方卻出人意料的配合。

魚湯遞到嘴邊，對方眼皮都不擡一下，直接張嘴喝了，弄得和身體本能一樣。

洗澡的時候還是費了些力氣，一碰觸到水對方就無意識地繃緊身子小幅度的顫抖。

若非做了一晚上，那處被做得很開，君也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清洗。

量很大，雄性鮫人x能力的確挺變態的，但著不是對象能拋下他去找雌性的理由。

君也用毛巾把小修擦幹，這個工作依舊很困難，對方抱得太緊，許多地方難以擦到。

等從浴室出來，太陽都升到頭頂了。

君也抱著對象一起躺上床，扯過被子蓋上。

君也剛閉上眼沒多久，就感覺對象的手腳從他身上松了開。君也沒多在意，那種姿勢當然會睡得不舒服，松開很正常。

只是接著，他又感覺對方一點點地往被子下挪。

或許人受傷恐懼的時候都會找個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縮起來，君也覺得自己才是更受傷的那個，而且傻對象越縮越下了，就不怕被悶死嗎？

君也感覺到對象抱住了他的尾巴，額頭抵在他的尾巴上端，隨後……他身上的被子就不見了。

君也睜開眼，心力交瘁的看了眼自己尾巴處縮著的成年角雕。

因為對象的突然變鳥，他的被子全被扯了過去，對方顯然沒有要還他被子的意思。

君也認命地閉上眼，反正他又不怕冷，要什麽被子，衤果著挺好。

·

君也做了個夢。

他清晰地知道這是在夢裏，夢裏他依舊是人身魚尾的樣子，他坐在一塊白色的光滑石頭上，周圍全是水。

在他的尾巴上有一顆蛋，裏面是他家對象，他得把對方孵出來。

君也：“……”

抱歉，他真的不知道魚能孵蛋。夢裏系統商城在哪？他需要一個孵蛋器。

並沒有系統商城，他不想做這個夢了，他要醒過來！

……

還是在夢裏，醒不過來……

“啾……”

正苦著臉孵蛋的君也忽的聽見了一聲鳥鳴，詫異地往自己尾巴那一團看去，蛋已經不見了。

孵化出來的鳥呢？他的鳥呢？！

君也猛地睜開眼，灰白的床單，木色的墻壁，是他的房間了，當初特意仿照角雕的鳥巢布置的。

床頭的時間是18點，居然睡了半天。也不知道在那個夢裏花費了多久，可惜沒看到孵出來的對象是什麽樣子的。

等等……

似乎有哪裏不對勁。

君也低頭看去，撞上角雕的一雙鳥眼，對方瑟縮了下，恐懼又……心虛？

君也淡然移動視線，看到了魚尾處的立起。

“！！！”

君也默默將尾巴後撤了下，咳了聲道：“怎麽回事？我打擾你休息了？”

讓你不好好睡覺來抱我的尾巴！

“啾啾……”小修也往後縮了縮。

見對象那害怕的樣子，君也心裏微不可感地疼了一下，強笑了笑，正要開口安慰，就聽對方道：“是它先動手的……”

君也：“……你這麽一說我怎麽就不相信了呢？”

“啾啾……我是雄性，不會對雄性……”小修看了君也的尾巴一眼，又飛快移開。

君也沈默了會，坐起身，單手將角雕形態的小修翻了一面，緩緩爬到了對方的白羽毛肚皮上。

小修不安地轉動著腦袋，希望大魚從他身上下去，又除了腦袋其他部位都不敢動，生怕自己一動，就把大魚給甩下去了。

他想要大魚自己完好地下去，而不是摔下去。雖然他肚子到床的高度並不高，可萬一……大魚閃著哪裏了呢。

“你不會對雄性？”君也從角雕對象的肚子上往上爬，伸手攬住對方被厚厚羽毛覆蓋的脖子，道：“昨晚是誰在我懷裏交代了三次？最後軟趴趴的，起都起不來。”

“你昨晚和我做的那些，又算什麽呢？”君也輕撫著對象的脖子，指尖不經意的卷住一根鳥毛。

“那是，那是因為我將你誤當成了雌性，我出言相誘，你才起了……當時沒有又雌性，你也是不得已才把我當成洩*工具，以後我們都不會再……”

“洩*工具？”君也挑眉。

“嗯嗯，我覺得你今天早上說錯了，你就算曾經和雄性.交尾了一次，也是可以追求雌性的。”

小修感覺到君也揪著的他毛的力道變大了些，還是強忍那些不該出現的罪惡感覺道：“只要你給雌性搭建結實的愛巢，準備讓雌性折服的求偶禮物，雌性們並不會在意你曾經和雄性有過什麽荒唐……”

哢——

“啾！”小修瑟縮了下，將腦袋偏開，卻依舊不敢動身體，因為大魚還在他身上。

君也捏著手裏拔下來的灰色羽毛，冷冷地道：“你可以繼續說你的求偶經，反正你羽毛挺多的，少個幾把也不礙事。”

君也的視線移到小修腦袋上，笑道：“要不我接下來就拔你頭頂的毛吧，我早看它們不順眼了。我倒要看看，你這個雄性角雕沒了‘角’還怎麽追求雌性角雕。”

“啾……頭上的真的不能拔，雌性角雕不喜歡沒有‘角’的雄性角雕……啾！”

君也把玩著手裏這根明顯比剛剛那根更寬更長的羽毛，對小修笑了笑，道：“我這也是為了雌雕們著想，要是哪個雌雕不小心走眼，看上了你這個不會抓魚還心中另有所愛的渣鳥，她得多可憐啊。還是毀了你的作案工具，造福廣大雌雕吧。”

“我不捉魚還可以捉白鳥，”小修弱弱道：“而且我沒有另有所愛……”

“呵，你昨晚哭著讓我給你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。”君也冷笑。

“我那是……想結束……”小修感受到肚子上那個不用於別處的熱度，心也跟著燙了起來。

小修閉上眼。

這是不對的，他不該期待另一個雄性的……哪怕這個雄性是他過去所有歲月裏，一直小心翼翼喜歡著的魚。

君也被那句“想結束”給再次刺痛了，混蛋的，他那麽歡喜用心的疼愛，你踏馬還一嘴的嫌棄。

君也拉出系統商城，這可不是夢了，他還對付不了你這個已經從蛋殼裏出來了的沙雕？

一把剪刀出現在君也手上，君也看著對象腦袋上還剩下的幾根角雕標志性長羽，冷冷一笑。

一根根拔太麻煩了，還是全部減掉吧。

徹底斷掉你追求雌性角雕的念想，你也就只能受著我了。

哢嚓——

哢擦——

小修感覺到大魚俯下身來，隨後聽到頭頂響起奇怪的聲音。

一開始他還沒明白這聲音代表的意思，直到他睜開眼，看到大魚手裏抓著的一把羽毛。

“啾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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